文/王咏琳
失聲祭作為鼓勵年輕世代聲音藝術創作者的開放式表演場域,並配有很不錯的設備的狀況下,我原先期待的是現今的聲音藝術創作者能展現更具想像力的實驗精神,畢竟,聲音藝術無論是在台灣或是香港,其在實驗聲音與實驗聽覺這兩者的發展都幾乎是停滯不前,而透過器械與電聲甚至是物理性聲音的放大與音響器材的實驗,聲音作為媒材的主要精神似乎已經散失在剪貼與偶發、傳輸與轉碼技術擴大、以及coding的迴圈中。相較於已經較為具備自我形式與經驗的兩組藝術家李穎姍與神木泰史,幾個20出頭年輕藝術家所組成的diode提出了一個在聲音藝術中雖然是相當常見且普同的論述──他們意在實驗聲音場域中聆聽經驗的各種可能,特別是透過團體合作並各自具相關的就學與工作背景,也讓我特別期待他們真的可以去發展其所言的「各種可能性」。其中一個團員談及一個很有趣的理念:他認為聲音創作之於他,就像是他試圖去重現他腦中想像出來的聲音,卻永遠都達不到的過程。可惜的是,他們尚未具備掌握表演與聲音上的現場動能,與製作聲音上的想像力,例如:這麼多的器材與物件其實是可以透過改裝去發展所謂更為偶發、更為扭曲的聲音開發。
長久以來,聲音藝術欲脫離視覺框架與表演性質,在這個時代試圖藉此樹立自己的典型與歷史轉向。然而,當創作者將「聲音」作為身體知覺的觸媒之時,在這般觀念的驅動下,你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嘗試而非僅為拼貼,只有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去建立聲音本身的材料性,去思考它的低限亦思考其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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